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献给博尔赫斯诞辰120周年从书中看见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24/3/28 14:41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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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前,一个伟大的作家诞生于阿根廷。而在他去世多年之后,这位被誉为“作家中的作家”的拉美文学之父,作品魅力依然不减,广受读者拥簇。

他就是博尔赫斯,以文学之名捕捉哲学之光,以超凡的想象搭建出了文学精致的迷宫。在这集结美与无情的迷宫里,时间、记忆、死亡这些漫无边际而深沉的主题随时跳跃,随时沉默。那些戛然而止的结局在他笔下一遍遍死去,在读者心中一次次复活。

他说天堂是图书馆的样子,那么博尔赫斯自己又是什么样子呢?

每个人的阅读都会创造出一个专属自我的博尔赫斯,而在博尔赫斯诞辰周年之际,我们以此文章献上,通过书的还原,兴许我们能“看见”博尔赫斯的一丝丝真实人生轨迹。

博尔赫斯的人生

“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

我给你贫穷的街道,绝望的日落,破败郊区的月亮

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

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涵的一切悟力、我生活中所能有的

男子气概或幽默

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

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

——不营字造句,不和梦想交易,不被时间、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。”

——博尔赫斯《献给贝阿特丽斯?比维洛尼?韦伯斯特?德布尔里奇》(节选)

诗中的“我”,这个饱含悲哀与忠诚,设法保全自己的核心的人,经历了怎样的人生?

年,博尔赫斯出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。7岁时,他便用英文缩写了一篇希腊神话,8岁时,他根据《堂吉诃德》,用西班牙文写了一篇叫做《致命的护眼罩》的故事。

年,在遍游英、法,先后定居日内瓦与西班牙之后,博尔赫斯回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,来到他心中的天堂——图书馆,并终身从事图书馆工作。

年,博尔赫斯正式出版第一本诗集《布宜诺斯艾利斯》。他说:“我觉得我一生都在重写我的第一本书。”

年,他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《恶棍列传》问世。

年,受家族疾病之累,正值盛年的博尔赫斯开始逐渐失明,他自嘲道:“上帝以他绝妙的反讽,同时给了我书籍与黑夜。”

年,代表作短篇小说集《小径分岔的花园》出版。

年,博尔赫斯彻底失明,他并不就此屈服,而是以口述为形式的自白继续创造无穷的时空,在明明暗暗中继续精神的起伏。

年,博尔赫斯病逝于日内瓦。他粗糙的墓碑上刻着一句古英语诗:Andneforhtedonná(不应恐惧)。这一生,他始终以不倦的创作欲望与耀眼的文学才华写作出不朽的经典。

博尔赫斯的作品

图书馆纵横排列的书橱书架,是座迷宫。

失去光明的世界里的一切建筑物,对博尔赫斯而言,是座迷宫;

而博尔赫斯本人,对读者来说,仍是座迷宫。

身处迷宫之中,我们目瞪口呆,究竟该如何解读,才能与博尔赫斯相遇?

《穿越博尔赫斯的阴影》便是本相遇之书,作者戴冰先生以他长达十五年的对博尔赫斯的研究的积淀,指引我们穿越博尔赫斯这座幻中藏实的迷宫。通过戴冰先生的梳理,通过他走过的路径,光怪陆离的意象不再闪烁难名,迷宫的出口不再触不可及。让我们跟着《穿越博尔赫斯的阴影》走进博尔赫斯的作品。

《阿莱夫》

“我”的心上人贝雅特丽齐·维特波年患乳癌逝世,于是每年的4月30日(贝雅特丽齐的生日),“我”都要去她家看看。年4月30日,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“我”滞留在贝雅特丽齐家里,由此赢得了她的表兄卡洛斯·阿享蒂诺·达内里的信任。后者告诉“我”,他正在创作一部题为《大千世界》的长诗,试图用语言描述广大世界的每一样事物。十月的一天,卡洛斯突然气急败坏地打来电话,说有人要拆他的房子,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,“为了完成那首长诗,房子必不可少。因为地下室的角落里有个阿莱夫……”阿莱夫是什么?“他解释说,阿莱夫是空间的一个包罗万象的点……从各种角度看到的、全世界各个地方所看到的一点。”

《博闻强记的富内斯》

在被一匹淡青色的马从背上甩下来之后,富内斯获得了不可思议的记忆力,凡是看过一眼的事物就再也不会忘记,而从前再遥远、再细小的事物也都被毫厘不爽地回忆起来;历史上记忆力最好的人只能看到和记住事物的表象、起始和结果,看不到其间发生发展的过程,但富内斯能看到并记住火焰与灰烬之间无穷尽的变化,以及受潮和腐烂的、悄悄的进程,而且每一个视觉形象都无一例外地与肌肉、冷暖的感觉融合在一起……富内斯疲惫而不无自豪地说,他一个人的记忆抵得过开天辟地以来人类的全部记忆。富内斯的结局是不堪重负,年仅二十一岁就死于肺充血。

《永生》

鲁福是古罗马军团的一个指挥官,因为没有建立功勋的机会而萌生了寻找永生之河的念头,他带领大批人马出发,历经千难万险,终于在濒死之际找到永生之河,品尝了永生之河的水,成为永生者。故事的结局是鲁福重新出发,再次踏上寻找之路。不过这次他寻找的是能消除永生的河,因为他领悟到永生使生黯淡无光,领悟到永生就是穷尽所有的事物,穷尽全部的时间和空间,永生使永生者成为每一个人和全部的人,最终成为柏拉图式的“人”的虚幻理念,不再成其为个体的人,不成其为他自己——历经一千年的艰苦跋涉之后,鲁福找到了那条河,解除了永生之苦,幸福地死去。

以上文字选自《穿越博尔赫斯的阴影》一书

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年9月出版

他人眼中的博尔赫斯

与博尔赫斯、聂鲁达齐名的拉美三大诗人之一奥克塔维奥·帕斯评价道:

“博尔赫斯通过繁多的变奏和固执的重复,不停地探讨那一个主题:人迷失在由不断重复的变化所构成的时间的迷宫里,人在不会破碎的永恒的镜子前精心打扮,人发现不朽又征服死亡却无法征服时间和老年。这些作品是罕见的完美作品,是文字和精神对象,根据一种既严厉又充满幻想、既理性又任性、既坚固又晶亮的几何形成。这些在一个主题上所作的变奏告诉我们一件事:人的作品,以及人自己,都只是转瞬即逝的时间的外形。

他用难忘的清晰性说:"时间是构成我的物质。时间是带走我的河流,但我即是河流;时间是烧掉我的火,但我即是火。"诗歌的任务即是照亮匿藏在时间褶缝里的事物。只有伟大的诗人才能提醒我们:我们同时是射手、弓箭和目标。”

《博尔赫斯》传记作者詹森?威尔逊在序言中写道:

“我始终坚持认为博尔赫斯充满奇思异想,深不可测。最近一位阿根廷评论家抱怨外国人喜欢把博尔赫斯看作外星人,一个值得崇拜的外星人。其实这不无道理。博尔赫斯年发表过一篇令人难忘的寓言故事《博尔赫斯和我》。那时他已经双目失明。在这篇寓言中,我们看到了博尔赫斯自我的分裂,但这并不是如史蒂文森意义上的两重性格交替出现。他的性格中确实有恶的一面(虽然博尔赫斯崇拜史蒂文森)。这篇寓言给我的启示是他没有固定的自我,经常在他自己的故事中扮演一个带有讽刺意味的自我。”

阿根廷国家图书馆馆长阿尔贝托·曼格尔曾说:

“文学分为前博尔赫斯时代和后博尔赫斯时代,当今的世界文学都直接或间接地受博尔赫斯的影响。博尔赫斯是所有作家的作家。对于世界文学来说,博尔赫斯和乔伊斯、普鲁斯特、卡夫卡比肩,是20世纪最优秀的作家。”

法国当代作家让·端木松在随笔集《时光的味道》中称:

思想与命运齐心合谋,注定了博尔赫斯的生活可能就只是他的一篇短篇小说。

博尔赫斯有好几个武器用来反抗幻想与现实,过去与现在,空间与时间。他写诗,写故事,写随笔,作品中流露出了求知欲、巴洛克式的奔放,还有平民大众的玩笑。他没有看不起侦探小说,而是把它写出了一种哲学的意味——也没有瞧不起哲学讨论,他赋予其一种侦探题材的形式。

“我既不是为那一小群精英分子而写,我对他们毫无兴趣,也不是为人们戏称为群众的只会奉承夸夸其谈的这种实体而写。我不相信这两种抽象的概念,可能它们对煽动人心的政客来说很有价值。我只为我自己而写,为我的朋友而写,为减慢时间的流逝而写。”

美国作家苏珊·桑塔格在文集《重点所在》中给博尔赫斯写了一封信:

亲爱的博尔赫斯:

如果有哪一位同时代人在文学上称得起不朽,那个人必定是你。你是你那个时代和文化的产物,然而你却以一种神奇的方式知道该如何超越你的时代和文化。这与你所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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